第(1/3)页 “嗯。”萧止焰眼神暗了暗,“我重新梳理了当年东宫所有人员的记录,发现皇兄中毒前半年,东宫的一位司药女官,曾短暂告假回乡,而她家乡……就在苗疆附近。” 苗疆! 又是苗疆! “她回来后不久,皇兄就开始出现轻微的中毒症状,当时只以为是劳累所致……”萧止焰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痛苦和愤怒,“等父皇察觉不对去回春谷寻上官神医时,已经……晚了。” 那位司药女官,在先太子毒发身亡后,也神秘失踪了。 “所以,毒源很可能来自苗疆?与玄蛇有关?”上官拨弦问道。 “极有可能。”萧止焰握紧了拳头,“玄蛇与苗疆势力勾结已久。皇兄……或许是阻碍了他们早期的某个计划。” 他看着上官拨弦,眼神深邃而坚定,“拨弦,无论是为了皇兄,为了陛下,还是为了这天下安宁,我们都必须铲除玄蛇。” 他的目光太过直接,带着灼人的温度。 上官拨弦的心跳漏了一拍,下意识地想要避开,却被他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坚定和隐隐流露的情意定住。 微风拂过,带来桂花残留的甜香。 秋千轻轻摇曳,阿箬的哼唱声飘忽不定。 廊下的萧聿似乎终于被经义打败,抱着书打起了瞌睡。 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缓慢。 只剩下他和她,在秋日的暖阳下,无声对视。 某种压抑已久的情感,如同破土的春芽,在这一刻悄然滋生,蔓延。 “我知道。”上官拨弦听到自己的声音,比平时轻柔了许多,“我会陪你。” 简单的四个字,却仿佛包含了千言万语。 萧止焰冷峻的眉眼柔和下来,唇角微微扬起一个几不可察的弧度。 他伸出手,轻轻覆在她放在石桌上的手背上。 他的手带着习武之人的粗糙和温热,将她微凉的手完全包裹。 没有更多的言语。 但彼此的心意,已在目光交汇和指尖相触间,传递得清清楚楚。 阿箬不知何时停止了哼唱,睁大眼睛看着这边,脸上露出促狭又欢喜的笑容。 廊下的萧聿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看到兄長和上官姑娘交叠的手,瞬间清醒,张大了嘴巴,随即又赶紧闭上,假装什么都没看见,只是耳根悄悄红了。 就在这时,一名门房匆匆走了进来,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青瓷鱼缸。 “上官姑娘,门外有人送来这个,说是给您的。” 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。 只见鱼缸里,清澈的水中,一尾色彩斑斓、活泼灵动的锦鲤正在悠然摆尾,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绚丽的光泽。 “好漂亮的锦鲤!”阿箬凑过来惊叹。 上官拨弦却微微蹙眉:“何人送来?” 门房摇头:“来人是个生面孔,放下鱼缸就走了,只说物归原主。” 物归原主? 上官拨弦心中升起一丝疑虑。 她仔细打量那尾锦鲤,并无任何异常,就是一条品相极佳的观赏鱼。 谁会无缘无故送她这个? 她伸出手指,轻轻碰了碰水面。 锦鲤受惊,尾巴一摆,溅起几朵水花。 一切如常。 “先收起来吧。”她对阿箬道。 阿箬高兴地抱起鱼缸,放到廊下的阴凉处。 这个小插曲并未打破方才旖旎的气氛,反而像是一段舒缓的间奏。 然而,谁也没有想到,这仅仅是一个开始。 第二天,几乎在同一时间,门房又捧着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青瓷鱼缸走了进来。 只是这一次,鱼缸里的水浑浊不堪,一尾同样品种的锦鲤翻着白肚皮,漂浮在水面,已然气绝。 死鱼的旁边,放着一卷小小的帛书。 上官拨弦的心猛地一沉。 她接过鱼缸,取出帛书展开。 上面只有一行字,笔迹与之前那“影”字落款的信笺截然不同,透着一种慵懒而诡魅的气息: 第(1/3)页